那年……那事……

那年……那事…… 上班的路上，微信突然弹出一条信息：先生好，晚上带女友回，会在你家借宿……方便吗？ 我很干脆地回：方便，几点到，我去接你们…… 那边稍停了一会，回过来的是：她说不用来接，我们下车后打车去更方便…… 这本不是她的风格，每次她回来，我这几乎都是她的中转站，接站送站都是我。我再看她的信息，回：随你们意……我等你们…… 她曾经是我的学生，很得意的那种。早慧、亦早熟…… 你不能想象，一个初中生，在课堂上坐的笔直，目光随着你流转……最开始我很欣赏，可最后发现她的眼睛里有太多内容，不小心眼神对视的时候我会极不自然，再到最后的面红耳赤…… 有一天，办公室无人，我把她叫去。我坐，她站。（说心里话，我不敢让她再去我的宿舍……）还未开口，她倒先发制人：谈公事还是私事？要是私事咱可以去你宿舍…… 我眉头一皱，故意不看她，边整理我的办公桌边对她说：咱俩有私事吗？所谈都是公事…… “那行，你请讲……”她站得笔直。 我清清嗓子，翻开我的教材，扫描着上面的课文，装着轻描淡写地说：“以后上课不要看我，这样会影响我讲课的……” “可是……”她有点诧异。我打断她：“没有可是，要不能做到的话，我将考虑给你换班……” “你不能这样！”她急了，“我绝不换班……” “好，那就是说你答应以后上课不看我，说到做到……”我还是不看她，但是也不容她再做辩驳。 “好吧……”她表示无奈，“这也叫公事？”她低声嘀咕。 “当然，这直接影响我的教学思路……”我义正言辞。 “那是你的问题，”她反唇相讥，“学生上课不看老师，看天花板不成？” 她在我面前毫不示弱。 “放肆，”我站起，“有你这么给老师说话的吗？”我有点生气地盯着她，“公事谈完，你可以走了……” 她狡黠地对我一笑：“多大点事，还发火，我知道了，以后不看你，只想你……”说完，不忘挑衅地看我一眼。 她做到了上课不看我，可日子对我还是很煎熬，终于把她送到了毕业，她语文成绩考了116分，满分（120），以我校第一名的总成绩去了县城最好的高中，因为她确实很优秀。 虽然那所高中离我家很近，但我还是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。可是，周末回家的时候，她却带着她的妈妈找到了我。她居然没有选择住校，因为她家也在学校附近。她妈妈恳切地给我讲，他们常年在外，希望孩子有事情的时候能给我讲，而且还郑重把她家的钥匙留放我家一把，说她女儿记性不好，怕钥匙会忘…… 她在一旁低眉顺目，还假装小心翼翼插口：妈，咱不能给我老师添麻烦，钥匙我都留着，哪能说忘就忘呢…… 她越这样说，她妈妈越是担心：老师啊，钥匙就放你这，她要是手里丢了，还能来找你拿，反正离得也近……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，我居然就没有拒绝。绝不是我有什么非分之想，而是我的智商对付她，那是明显地不够…… 高考之后，她不再称呼我老师，而是称呼我“某先生”，我听着别扭，她说先生就是老师，最后也就随她去了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，她把那个“某”字也去掉了…… 她也曾耍赖在我家待着不走，记得那是一个冬天，她借口太晚，风太怪，回去害怕，要留下。我勉强同意。给她收拾床铺，她却借口冷，要和我同寝，我很鄙视地看她，电热毯都给你开着了，哪里会冷？矫情！ 她气哼哼地脱衣上床，让我给她关灯。我任她胡闹，一概置之不理……那夜，她房间灯就那样亮了一夜。 又一次，她当面问我：我哪不好？你拒我千里？ 我：你哪都好……我也没有拒你千里……咱保持一米距离就够，你说千里太夸张了…… 她：错过我，你别后悔哈…… 我：我从未错过你，师生缘分早已注定…… 她：你知道我说啥，还故意打岔…… 我：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…… 她：我就不信，我打动不了你…… 我：无论你如何执着，我比你的执着刚好多了一分…… 那次谈话以她瞪眼结束…… 坐在办公室，我的思绪还在她身上，我很欣慰的是，她终于大四那年开始给我谈论她要好的朋友了…… 今天她和她的她，要双双来我家，我居然有得到一对小儿女的欣慰……（未完，待续……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