扛甘蔗(上)

扛甘蔗(上) 工地的工作正好赶在榨季开始前全部完成，接下来的下半年已无采伐指标可用，只能停下采伐工作，一切都要等到元旦过后才知道结果会怎样。采伐指标一年比一年少，控制的力度也很大，个体如果不早早设计好拿去排队，那么下一年让你等到绝望，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等到绝望，在十月份就申请了，结果卖方(实力不小)承诺在十一月底前的三千方采伐手续连肥皂泡也没看到，倒是非林地的有一万方可用，那是扶贫，谁也不能动，为此，我在工人面前第一次失信，成了骗子，解释又道歉，他们很失望，我也很内疚，现在有一组工人还住山上，找不到新工地，只好等，我也在等。 废话少说，闲来无事，我决定回家扛甘蔗，开始是老五的，然后是老八的，他们的要重新种植的甘蔗合起来约二十四亩，我的没有。扛的第一天是12月7日那天，一大早就开始了，早上天气闷热，扛了十来把就汗流浃背了，大概扛了两吨多，肩膀就火辣辣了，衣裤全部湿透，但我必须继续坚持，只是每一次甘蔗上肩时，都轻咬一下牙，后来弟弟的加入，大概三个小时这样，十吨甘蔗全部归堆好。 下午开始转北风，下小雨了又冷，人舒适感很好，可是肩膀和甘蔗接触的部分辣疼得更严重了，下午后的那六吨(两个人扛)我是咬着牙扛完的，砍甘蔗的拿我开刷了，我说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到，我只知道我的肩膀辣疼得要死，一切不予理会。 晚上冲凉，看着镜子里红肿的肩膀，手轻轻的一摸，就疼得咧牙，表皮被擦伤了，浅浅的血斑片片密布，热水一淋，我只有咬牙的份。 晚上躺床上，一直辣疼难忍，久久不能入睡，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。 早上醒来，不仅是肩膀了，全身都痛且有些僵硬，下床活动一会儿才轻松些。 生活总是要过的，中午时分继续回去扛甘蔗，天阴沉很冷，预报有中雨，我必须在下雨之前把砍好的扛上车拉出来堆好，但运气很不好，装第二车倒车时，甘蔗梢缠入传动轴，把油门线带了进去，扯拉断了，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一一高压泵里面的调速器卡死了，检查了很久才发现问题的所在。开始以为是柴油没了，因为起动不了，油箱的油很少，加油排空气，查看机油，机油又少了很多，加了机油也没用，怀疑烧瓦了，后来请教了老师傅才知道是调速器卡死了，这是一个月前才买回来的二手爬坡王，当时我建议买新的，他们认为用的时候少，不必花费那么多钱，我没有再坚持，当我开这部车时，才知道别人的车是这样的车，发动机到处漏油，油兮兮的，离合器分离不好，用尽了吃奶的力踩离合也挂不进档，转了一圈方向盘，车头还在原位，好在刹车还好。弄到下午五时才弄好，雨在这期间不时的来访，且比较大，三人勉强装完两车天就暗下来了，只好收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