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聚

相聚 今天是今年第二次回家，老远看见一个男人佝偻着徘徊在门前，走近他冷不丁地叫了一声：“爸！”。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，我与他通话的次数屈指可数。这个人，如今漂泊不定，居无定所。这是他的选择，为此也应付出相应的代价。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，严肃的问我：“你怎么不回家？就这么反感这个家？”他的语气不是在责备，而是在质问。脸上一抹微笑逐渐散去，黑云密布顿起。 大概晚6点，黑夜已降临。我放下背包，面对坐在客厅的爷爷奶奶一时愣愣地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。寒暄会显得过分迎合，这样冷漠的氛围不适宜热情。在他们的脸上找不出一丝惊讶与愉悦，就连亲切感都已被冷藏。 已往，每次都是搞偷袭，手里拎着大包小袋，突兀的站在他们面前，那时候热情还是有的，至少还能维持两三分钟。如今，空手而归，相聚的场景原本在意料之中，可是又出乎意外。 奶奶最先开口询问道：“你吃饭了吗？”我正襟危坐，用方言回答：“她<外婆>家的午饭推迟到下午，一并吃了的”接着她又问道：“你今晚打算住下吗？”我回答：“是的”一问一答，像是背台词，走走过场罢了。 爷爷一辈子只对新闻热切，爱国胜过一切。我抬头看了看奶奶，转过头望向爷爷搭话：“2020年的冬奥在我们国家举办，这是真的吗？”他很乐意解答，随后又介绍了举办冬奥的地点。呵呵，这些我是知道的，只是在找一个话题打破这冰冷的气氛。 趁着爷爷起身忙碌的时候，我伸手递给奶奶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对她说道：“奶奶，你的生日我也没带什么礼物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”只见她接过红包立马换了一副表情，呲牙咧嘴，笑容堆积在脸上。身子侧坐在我的面前，当面迫不及待的一边拆封一边说道：“难得你还有这份孝心，自家人就不客气咯？”我赶忙笑着附和道：“一家人不说两家话，客气啥？。”唉，姜还是老的辣。可真是见钱眼开。 晚9点直至爷爷奶奶睡去，一颗心放松了许多。在这短暂的时间里，尽管爸爸一再用诙谐的语调讲笑话，我真没什么兴致，也无所适从。 最后，我听见爸爸在电话里预约另一个人出去打牌…这个男人，两年多不曾相见，回来之前还有些内疚，见了面呆上半刻钟，我从心低生起一阵厌恶。如今，他也是快50岁的人了，依然和着一帮狐朋狗友吃喝嫖赌，这一辈子也没当个堂堂正正的人。 一想到过去的林林总总，唉！也是一言难尽。沉默有时，倾诉有尽。文字写至于此，心中被压抑的情绪，也消散了，现在纯当练笔好了。 写于2015/08/0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