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情 （25）

不了情 （25） 在宋二哥朋友的海边度假村，大家开心享用午餐完，便到海边散步，刘宋何加上H（前期文里交代过，张因带团没有参加）都兴致勃勃地穿着泳衣和一些必要的设施，L一来不会游泳，二来。。。嘛，H也不愿意她露肉，故是最轻松的，只是背了速写本。 这个季节，正午的海水尤为温暖怡人，零零散散的人们有的在湿漉漉的沙滩上散步，有的则在海里嬉戏游玩。L穿着白底印有紫色小花的沙滩裤，舒服地在岸边踩着水，H再三嘱咐她不要往深水里走。 看着H和几个朋友游远了，L笑着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进水里，当水没在腰部时，感觉很良好，似看到中学时有次也是这样在浅水池里溜达，边踩着玩，边看着旁边成人池里戏水的H的情景。。。 海水的味道袭击着L的心肺，此时的她有种远离喧嚣心态放松的心潮，莫名地就觉得这海水如空气般通透，这空气如海水般清凉，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在，原谅L吧，此时心头那份“艺术细胞”开始很合时宜地绽开了。 不知不觉地，L向大海深处走去，渐渐偏离大家的视线，好在她也有察觉，她成功地返身开始慢吞吞地像位老人家似地向岸边“游去”。 望着蓝天白云的L，刚刚抒发出：“面朝大海，春暖人心，面向岸边，海暖我背”时，突然感觉脚裸像是被人刺了一刀一样，似有人正攥住她的脚把她用力往海里拽，她抽筋了。一切都在瞬间发生，刚刚还舒心的她此刻却是无比的惊恐和慌乱。失去平衡的她一下就倒入海中，口中灌进了海水，L被呛得头晕目眩，身子开始下沉，不管怎么挣扎那只“手”都死死地拽着她。 死亡的恐惧急速席卷她，她的心肺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，然而她又不放弃地踢蹬着，没想到越蹬，那只“手”更扯着脚不断往水里拽她，在最后的努力挣扎中，L凭借力气竟然成功地钻出海面，伸出一只手，没等喊出H的名字，身子开始发软，再没有了挣扎，没有了恐惧，一个浪花翻卷过来，L往下沉了下去。 正在跟何刘宋在远处游动的H，猝然心头一紧，回头只看到L的那只手。 疯了的她凭着方向感拼力往回游着，她潜入水中几次，凭感觉找寻着。终于，手臂触碰到那熟悉的身体，她用力把L托出水面。这一刻，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淌出来，声音发颤地喊着，“萌萌，坚持住，我求求你，一定要坚持住。” 随后游过来的何刘宋，推着H奋力往岸上游，距离岸边并不远，可是大家却觉得那么漫长，这一分一秒对于H来说，都是挖心的疼痛。大家都明白是在为L的生命争取时间，分秒不能错过，H不要L有事，“死亡”这个词第一次让她领略到恐怖。 岸上的几个游客也在焦急地张望着，终于，几个人游回岸边，大家帮着H轻轻地把L放在沙滩上，L双眸紧闭，毫无生机，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，在刘吼叫着医生呢医生呢声音中，H做着最后的努力----人工呼吸，胸外按压。 H的心阵阵绞痛，她跪在地上，视线一片模糊，这才感觉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如果她能早预料到这一切，那么她绝不会不让L一夜没睡，更不会早上允许L出去跑步而自己贪睡到快吃午饭。这次游玩，要不是L的画让买家---宋二哥的朋友兴奋不已，也就不会有了大家共渡浪漫周末的机会。不该是这样，不该这样，现在她心爱的女子，死一般的沉寂，没有生命的迹象，仿佛随时都要消失，永远离她而去。。。 开始，她看着L像美人鱼一样在蔚蓝的大海边漫步，她的心被幸福充盈着，可一切顷刻间就被颠覆。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刻的恐惧，看见L消失，她的心怦的一下轰然炸裂，呼吸停顿，血液倒流，恐惧急速充斥着她的四肢，她转身冲去，拼命地往她方向游。。。。 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L终于有了反应，睫毛抖动，慢慢睁开眼睛，终于挣扎回来。大家目及L苏醒，惊喜之余都松了口气。H狂喜地把L拥进怀里，不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，双眼再次湿润，抑制不住地流出泪来，“太好了，太好了，你终于醒了，终于醒了。” 这时度假村的人才匆匆赶到，领头的小心翼翼地措着词，“要不要送这位女士到医务室做进一步的检查？” H的四肢由于剧烈紧张变得僵硬迟滞，她伸手试图打横抱起L，何赶紧帮她抱住L的长腿。H哭着，“以往都是你抱我，我才知道我竟然这么没力气抱起你。”何边安慰着说是她刚才耗力大了边和她一起抱着L。宋阴郁地对那领头的说，“不必了，让医生直接去房间。过后，你最好好好解释下，为什么海边没有一个救生员？”再不理会估计认识二哥的眼前这个人。 宋和刘迅速搜罗完岸上的东西，跟着抱着L的H和何向海边的别墅走去，零散的游客怔怔地望着她们一步一步走远。。。。 处于混浊眩晕状态的L终于清醒，顾不得胸口的窒疼，有些虚弱地说，“放我下来，我已经没事了。。。。” H的火气不断往上窜，语气强硬，“这一次你的命是我救的，以后更是我的了。” L呆傻地望着她，没有再说话，轻轻地闭上眼睛，乖乖地缩紧她的怀里。 回到房间的卧室，H和何把L轻柔地放在床上，用被子裹严严，何就同宋刘跑出去到餐厅请人煮姜糖水，都怕自己会眼睛发潮，因为L轻声的一句，“你们快换衣服吧，别着凉了。”。 H润湿了毛巾，轻柔地为L擦拭着脸上狼狈的痕迹，“暖和下，一会儿再冲澡好吗？” L安静地躺在那里，长发凌乱地粘在脸上，脸色惨白，嘴唇发青。看着第一次在自己眼前表现出可怜模样的L，H的闷气全部都被心疼代替，L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，晶莹的泪珠顺着L轻颤的眼角滑落下来，“是我的错，我不该走进深水里，你别难过，是我错了。” H低头吻去她的泪水，“不，是我错。。。” L再次醒来已是晚上九点了，她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花纹怔怔地发了呆，才想起这是在哪儿。侧目，看到蜷在沙发上睡着的H，微微低垂的眼帘，双眸闭合掩盖住了内敛恬静，浑身透出的优雅气息，嘴角轻轻扬起着，凝视着眼前人，L伸手想抚摸下，又怕惊扰，缓缓起身，简单地冲了下热水澡，再次洗了下海水的咸涩，把头发随意挽起来，望着镜中的自己，舒展下笑容，想想海边，是自己向往畅游的嬉戏地，如今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才抹掉这阴影了，轻轻摇摇头，走回卧室。 H伸手拉住她，“好些吗？她们三个说你早就定好今晚的饭了，说等你醒了就可以开饭，我在等你醒来。”看着H疑惑的眼神，L一笑，很踏实地坐在她腿上，“还行，身体素质好就是好，不服都不行对不，饭嘛，昨天来时候就定好了。” 两人来到酒店小多功能餐厅时，何刘宋已经到了，除了服务生外再没有他人。H打量着四周，看得出精心布置过，布置得温馨时尚。餐台上的美食琳琅满目，西式的中式的都有，尤其自己爱吃的各种肉类，独没见自己馋归馋但一吃就过敏的虾类，看着每一样食物，无不诱惑着让人想一饱口福。 H正奇怪L去哪里了？一进门就没人影了。突然厅内的水晶吊灯全部熄灭，在场的人一下子陷入黑暗中。H刚想拉住眼前不知道是谁问下，一束粉红色的灯光打在台顶的帷幕上，一层藕荷色的轻纱翩翩飘落，帷幕上赫然书写着“小小生日快乐”。大家都熟悉的字体呈现在眼前，H没听到掌声，只是痴迷地看着那几个大大的隶书体，眼睛氤氲了，脑袋却是混浊的，有些木纳地接受着何刘宋的拥抱和祝福。悠扬唯美的钢琴声在幽暗中飘旋，正疑惑间，梯台旁侧的灯光蓦然转亮，一架纯白色的大三角钢琴旁，一位身着跟服务生服饰没区别的优雅女子正神情怡然地弹着钢琴。柔和的灯光洒落在那人身上，修长的十指灵活地跳跃，行云流水般的音符倾泻出来，时而细语涟涟，时而委婉呢喃，时而信誓旦旦。周围静得仿佛听不到呼吸声，大家都陶醉在这悠扬婉转的浪漫情怀里。 弹琴的女子终于抬起头来，深情地望着H，一份来自内心的情愫，一份自然 流露的爱意，就那样静静地看着H。H心中的温情随着灵动的琴声，缓缓进入心间，似被吸进一潭幽静的深瞳里，还没想自己是扑过去抱住L，还是。。。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百合花送到她面前，不容她多想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热吻，“小小，这首曲子是何手把手教我的，突击学会的，曲名我没记住，希望你喜欢，这回。。。不是菜花，嘿嘿，生日快乐！” H再也不愿意说什么，望着L温柔的水目，没有犹豫地吻住她，H发觉自己是那样爱吻L，上瘾的吻，L身子柔软幽香，软软的唇瓣触感甚好，深吻炽烈而强烈，直到吻得她喘不过起来，H才不甘心地放开她。L嘴唇略红肿，头发全部散落下来，凌乱中尽显性感慵懒的媚态，H心一醉，呼吸有些重地说，“宋曾说我是狼，我就要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狼。”L脸红得像晚霞样儿通透，随意地重新把头发挽起。宋哈哈笑着给了H一巴掌，“好嘛，在这儿等着我呢，当我们的面欺负我家娃。先别忙着吻了，再吻我们都受不了了你俩负责排火？哈哈，开吃吧，我们都饿瘪了。”“哈哈哈，还是宋姐实惠，虽然扫兴，H，寿星，快说开吃！”何和刘笑着说，几个人不约而同拥抱在一起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