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诊

就诊 下午很早到家， 丈母娘还没开始做晚饭， 我下厨房捯饬了几个菜， 顺便把中午吃剩下的鱼汤加热， 她喜欢喝鲫鱼豆腐汤。 六点半， 她下课回家， 我们仨一起吃晚饭， 丈母娘吃饭就像赶工， 呼噜一下就吃完了， 媳妇吃饭如蚕宝宝进食， 速度奇慢。 她吃鱼属于白痴级， 不会去刺， 我只能挑鱼肚上的少刺的鱼肉给她吃——还亏她那么喜欢猫——猫的本事一点也没学到， 如果是其它部位的鱼肉， 要先去刺然后再给她。 昨天我也饿了， 便没仔细挑刺， 拨鱼肉给她的时候关照她： 还有刺啊， 慢慢吃。 结果一语成谶， 没吃几口， 她就卡鱼刺， 看她想吐又吐不出来， 用手抠也抠不到， 喉咙开始出血， 说鱼刺扎到肉里去了。 我试图看清鱼刺的位置， 无果。 丈母娘按老经验让她吞一口米饭， 我说不行， 这种办法只对小鱼刺有效， 万一刺很大， 只会让鱼刺扎更深。 估计自己折腾是折腾不来的， 放下筷子， 毅然决定带她去医院。 然后关照她：不要使劲咽口水， 尽量减少吞咽的次数， 防止鱼刺扎得更深。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，不再说话， 很听话的屏住吞咽动作。 这个女人， 与音乐有天分， 但日常生活， 几斤白痴。 开车去医院， 医生夹鱼刺的时候， 心里揪紧， 不忍直视， 晃到一边去。 没两分钟， 就听她在叫“老张， 你在哪里”。 满是愉悦的腔调， 就知道鱼刺挑出来了。 看到一脸的笑容， 然后听她絮絮叨叨： 医生说， 在扁桃体的下面， 只露出来一毫米， 如果再往咽喉下去一公分， 就看不到了。。。 真真万幸！ 所以， 奶奶辈的方法是不能用的， 真的卡到鱼刺， 速速就医。 万一卡得很深需要手术影响她的声乐之路， 那我只能举刀自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