植物园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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植物园九
两个月以后,一次吃饭时,陈教授盼望已久似得问道:“最近市场上没有鸭掌吗?“”有啊,怎么了?“安安为他斟了杯酒道,他期望地说道:”好几个星期没吃了,应该弄点来大家吃吃吗?“安安漫不经心地说道:”李明不喜欢吃。“李明接过话说道:”我最讨厌鸭掌,我跟你说过。“陈教授惊愕地望了她们很久。
后来他只好独自一人到镇上买鸭掌吃。安安自从李明被哥哥打伤逃回来之后,对李明更是呵护百倍,生怕爱人再次遭遇不测。这天,安安和李明携手买菜回来,远远听到陈教授大声叫着:“安安,安安赶紧应道:“啊啊,爸爸。”和李明匆匆走了过来,两人紧拉着的手也马上放了下来。
陈教授仍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,报纸呢?”安安低着头不答话,陈教授不满地愤然道“|昨天忘了牛奶,今天忘了报纸,你们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?”说着狠狠关上门,叹着气道:“这个家乱套了。”两个女孩也都对这种生活感到了厌烦,一次李明期盼地对安安说道:“说不定哪一天我们一起走了,远走高飞了,去个很远的地方。”安安无奈的望着她道:“不可能的,如果我走了,父亲他的生命都会出问题,”李明失望说着,痴痴望了她一会儿,才又不相信地问道:“你离不开你爸爸?”安安轻轻摇摇头,又面向她说道:“我不能离开这个植物园。”俩人无奈地对视了许久,紧贴着头相拥着。
陈教授认为自己的后辈都应向仆人一样侍奉他,成为新媳妇的李明自是在所难免,不再仅仅为他斟茶,还要为他修剪脚趾甲。一天,陈教授躺在安乐椅上,边看报纸边对正准备为他剪指甲的李明说道:“今天早上我收到蛋蛋给我的信,他回部队以后你好像还没给他去过信吧?这都两个月了。”李明冷冷地道:“我没时间。”站起身,拿过剪子,用毛巾包住陈教授伸过来的脚。陈教授却丝毫没有去注意她的表情,仍看着报纸,且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看不出你俩有什么问题嘛,他在信上跟我说你还没有怀孕,你还没有怀孕,他一时也不能回来,我看你干脆去他部队探亲,或者在他部队驻地的附近找个房子,你们俩可以”突然一阵疼痛袭来,他跳起脚来,一摸脚趾头竟流血了,失声瞪视李明叫道:“哎——原来李明一直冷冷地听着他的话,越听越不耐烦,漫不经心地为他剪着指甲时剪到肉了。
两个女孩都尽量不去想陈教授和陈蛋所带来的阴影,尽情地享受着二人世界的美妙。一日在暖房中,李明望着用手向暖床上的植物加水的安安道:“有一天,我来暖房找你,你睡了,真是睡死了,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,边说边深情地望着安安,安安仍埋着头撩着水说道:“你来之前,我很孤独,孤单地可怕,你来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孤单的感觉了。”说着深情款款地望向李明,又回过头继续道:“这是我的独创,这些植物可以让人质化,就是一种幻觉。”轻轻拉过李明的手,起身收拾好暖床上的植物叶,李明迷惑而会意地缓缓躺下去,安安俯下身,凑近她的脸,一手轻搂住她的肩抚摸着,温柔地说道:“闭上眼睛,深呼吸,人们都说第一次感觉最好,最神奇,”然后轻轻吻着她的脸。
李明依言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这神奇的东西。过了一会儿,茫然睁眼道:“我头晕。”安安又俯身凑近她的脸,轻抚着她的头发安抚道:“如果想忘记一个人,或者一件事,就重复他的名字28遍。“李明重新闭上眼睛,陷入沉思中,喃喃道:”地震地震,对地震地震。“忽地猛地转过脸,坐起身来,一脸惊恐状。安安忙轻抚着她的头发惊异而关切地问:”你哭了?“李明一脸难过地说:”我听见了。“”听见什么了?“安安继续问道。”我有外国名字,我三岁以前都叫这个名字。-威雅威雅,是我妈在叫我。“”威雅?“”对,威威雅——我听见,我看见我妈妈,她在阴间会说的。“不由赶紧靠在安安肩头上,安安搂住她的透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。
李明对正为她梳头的安安说道:“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。“安安边梳头边好奇地问:”她在干吗?“”我也不知道,她的头发剪得很短,“说着,用手比了个样子,示意安安照着梳头,,”从今天起,我就梳我妈这种头。“李明很认真地说。安安默契地表示同意。
一日,陈教授侍弄植物时,发现了不对劲。大声叫着:“安安安安,“安安忙走过来跟住他身后,:”爸爸。“陈教授拉住她往前走着,狠狠瞪着她,她又追问道:”发生什么事了?“陈教授愤恨的扭过脸气呼呼地责问道:”你知道这些特殊的牡丹最怕的就是雨淋,为什么不给她们遮挡一下?“心疼地有望向那些花儿。过了一会儿,继续责问道:”你瞧这可怜相,还有救吗?这两天你都在忙些什么?你的心都跑到哪儿去了?“安安本来一直沉默地低着头听着,但终于忍不住说:”对不起,爸爸,我给忘了,谁都难免会出错,何必做这么大文章?“
陈教授听到女儿的反抗话语,不敢相信地望着她厉声呵斥:“你怎么跟我说话?工作就是工作嘛》就得一丝不苟,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,这里说的算的不是你是我。“李明听到二人的争吵,远远走过来打抱不平道:”不就几棵牡丹嘛,何必呢?”陈教授回头望着她冷冷地说:“这里没你的事,我在跟我女儿说话呢。”李明不服气质问:“跟女儿说话还以为你在训你的仆人。”陈教授怒火中烧,扬起手,疾声呵斥:“住嘴,”说着,冲到李明面前,“你是个祸害,你是个兴风作浪挑拨离间的祸害,我的眼睛是雪亮的。你的所作所为,我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我后悔,我后悔当初收留了你。我知道你在这一天我们就不得安宁。你给我走,走——”安安低着头走到李明身旁,紧拥着她,突然抬头坚定地对父亲说道:“如果她走,我也走“陈教授惊诧地望着她不敢相信地说道:“你的变化也太大了,我已经认不出我的女儿了。”他垂头丧气地走了。
以后陈教授有些事情开始自己干,比如自己到镇上买报纸。这天吃饭时,陈教授自己盛了饭菜,闷声不响犹带怨恨地回到了自己房间。安安停住要为他斟酒的手,诧异地看着他,见他走开,忙举着酒瓶喊道:“爸爸,你的酒——”见无回应,便坐下和同样有庆幸之色的李明各自倒了一杯酒。她们乐得这难得打扰的二人世界,不再避讳地交叉双臂喝起交杯酒来。尽管这白酒对她们来说辛辣得很,可此时她们却觉得是那样甘醇。
几人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生活着。
一天晚上,陈教授呆呆地望着为他洗脚的女儿,却不知要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