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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读小说,作者只负责叙述,判断是读者的事,但作者叙事往往过于隐晦,读者很难精准忖度作者的真实用意。我脑洞大开地认为武松杀害西门庆和潘金莲这桩公案,即是一例。
武大郎有基础性疾病,他诨号“三寸丁谷树皮”,“三寸丁”是言其矮,“谷树皮”是言其瘦。潘金莲嫁过来后,武大郎的身体,很难使其怀孕。武大,谐音“无大”,是“无后为大”的意思。武大郎和潘金莲没有生育,在当时的社会是很难立足的,偏偏他们又薄有家产,难免被邻人觊觎。你说武大郎和潘金莲如果没有后人,多么危险!他们该怎么办?
他们可以领养武松的儿子为继子。如果是这样,就没后面的故事了。作者给武大郎的人设“武直”,是“无侄”的谐音;而“武松”,是“无后人送”的意思,“武二郎”,即是“无儿郎”。这样,作者就把武松儿子过继给武大的路子自己堵死了,于是武大郎和潘金莲不得不考虑“借种”。
借种在北宋非常流行,因为当时人种优越,甚至海外也有组团过来借种的(据考证,当时大批日本妇女来到宋代中国,遇到宋朝美男子就要主动献身,目的是生下后代,来给日本改良人种)。武大郎夫妇最先考虑肥水不流外人田,可惜武松矜持了。武松因故离开后,作为当地最著名的企业家,西门庆的基因武大郎夫妇也是可以考虑的。事情进展非常顺利,经王婆中介撮合,西门庆愿意为此成全。
可惜旁生枝节,这时武大郎病了,得了白血病(当时叫瘰疠),这种病,不治活不了几天,治疗的话要用到砒霜(话说现在中医治疗白血病,还是用砒霜)。西门庆家开的药房里就有砒霜出售,一般人拿药方过来,为了避免意外往往很少敢卖。西门庆拗不过潘金莲的恳求,就给武大郎开了七天的量。
但意外又发生了,武大郎病痛难忍,把七天的量一股脑儿一顿全吃完了,吃完了才发觉病痛更难忍了……。这本来算作一次严重医疗事故,西门庆硬着头皮忍气吞声地做了赔付,死者家属情绪基本稳定也就算了,但祸根自此埋下。
武松回来后,仵作拿了一根黑骨头给武松,说是武直遗骨,并拿出“法医鼻祖”宋慈的著作告诉武松,只有服用砒霜后骨头才会变成黑色(事实并非如此)。
武松以前就对没有答应哥哥嫂嫂的恳求而深自愧悔,现在听说西门庆代行了原本应由自己履行的义务,顿时妒火中烧,捉来潘金莲,希望给嫂嫂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无奈潘金莲指着自己肚子说:“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。”武松怒不可遏,一刀扎下去,果然潘金莲肚中“哇”的一声……
武大郎死于医疗事故,潘金莲死于当时落后的思想,西门庆死于自己的善良。小说作者通过一系列描写,深刻反映了北宋恢弘复杂的现实生活。只是由于环境的改变,后来的读者很难领会作者的真实用意,由此产生不少误解,不胜唏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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